坚果5000

《战士公主西娜》吹,《不夜城》吹

Demian【番外四】

ivyyyyyyyy:

脸肿如大西瓜。 :)


一如既往地建议先看正文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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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暂完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0c72d0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Demian【番外一】https://ivyyyyyyyypapapa.lofter.com/post/1e396aa9_f138492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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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伊景又在床上赖到了中午,这不光怨她自己。


要怨先怨天色,外面天光太暗,阴沉沉的没有阳光,总给人才破晓的错觉;再怨要怨李世真,李世真睡相太差,腿乱伸夹着她不说,还把被子压得死死的;徐伊景担心自己一动就会惊扰她,只好这么被夹着困在被子里。


好在难得的虚度光阴也能变得有趣,徐伊景时不时能听到李世真半梦半醒的呓语,哼哩哼唧的先是听不真切。徐伊景便小心地挨近脑袋,还是一知半解的,单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汇,仔细听像是西语。


的确很好学和上进,可成天心里想着什么呢,徐伊景暗想,觉得欣慰又好笑。


她忽而听到一个韩语词汇,神经一紧,扭头去看,李世真还睡着。


大概是听错了,徐伊景想。


李世真又咕哝了几声,徐伊景下意识地把脸挨得更近去细听。


“代表……”近在眼前的李世真的眼紧闭着,嘟着嘴像藏食的仓鼠,她伸手挠了挠鼻子,模模糊糊地叫着。


徐伊景的心猛跳起来,但她立刻处变不惊地正回身子,两手交叠在一起盯着天花板。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,竖起耳朵听了会儿,李世真总算没了动静。


徐伊景长舒出一口气,怔了几秒,不由地发出一声轻笑。




又发了会儿呆,门铃突然响了。大约是先前预定的餐车来了,徐伊景只好作势起身。


那门铃按得急了些,徐伊景一只手正要掀掉被子,李世真忽然醒过来,像听见哨声的士兵一样,半闭着眼大叫一声:“就来了!”


然后她整个人抢先着忽地竖起来,迷迷糊糊地望了望门口,猛地跳下床去,捡了件衬衫披上,边扣纽扣边跌跌撞撞地向门走去。


李世真这一系列连贯的动作太过迅速,等徐伊景反应过来时,门外的侍者已经道谢着离开了。


李世真推着餐车走近床边,她似乎清醒了不少,一下子跃到床上,盘腿坐着。


“中午好,代表,吃饭吧。”她卷了卷袖子,笑嘻嘻地说,脸上只剩稍许初醒者的怠意。见徐伊景没反应,又道:“啊,对了,得先刷牙。”而后她伸腿打算下床。


“李世真。”徐伊景突然叫道。李世真心下一紧,被叫了全名,准没好事。


她回过头去看徐伊景,后者半倚在床头,抱着臂,脸色有些青。“你以后能不能注意一下仪容?”徐伊景开口道。


李世真愣了愣,低下头扫了眼。自己单穿了件衬衣,领口还敞着,伸出去的腿也是光溜溜的。她回忆起刚才的男侍者,恍然大悟地辩驳道:“啊不是,没有,我刚才是躲在门背后的。”


“那也不像话。”徐伊景仍旧抿着嘴说。


“真的,代表,我躲在门背后,他什么也没看见。”李世真睁大了眼,举起一只手掌发誓道。


徐伊景还是面色铁青。李世真沉默了数秒,突然像发现了宝藏一样,放下手笑起来:“代表,因为这个生气了吗?吃醋了吗?嫉妒了吗?”她吃吃笑着,试探着问,伸手抓住徐伊景的胳膊。


徐伊景扭了扭肩膀,开口打算继续责备。李世真又贴得更近了:“真的生气了吗?代表?讨厌我被别人看见吗?”


徐伊景还没来得及反驳,李世真整个人半趴下去,下巴抵在她肩上,明明在哀求,却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:“代表,代表,再也没有下次了。好吗代表?代表?”她晃着徐伊景的胳膊。


“代表啊,代表——”她多加几分热切地喊个不停。


“好了,别叫了。”徐伊景不得不打断道,这一长串“代表”使她想起李世真刚才梦话里的“代表”,这些“代表”合在一起叫她很不自在。


李世真一下笑开了,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,搂住徐伊景的胳膊,乐道:“那您不生气了吗?代表?”


徐伊景又舒出一口气。她掰开李世真钳制的手,转身下床,闷着声音飞快地说:“我没有生气——刷牙吃饭吧。”




轻井泽下雪了,势头虽不大,但也白皑皑盖起了薄薄一层。吃过饭又休整了会儿,李世真便拉着徐伊景去逛圣诞集市。集市上人很多,不是情侣就是拖家带口的,有小孩子大叫大嚷着来回飞奔,在雪地里踩出一长串脚印来。


“代表,您相信有圣诞老人吗?”李世真俯下身子去看挂着的圣诞袜,问道。


“不相信。”身后的徐伊景答。


李世真咧开嘴笑道:“我也不相信——颂美小的时候不听话,我总拿圣诞老人的故事吓唬她,说是不乖巧的小孩就不会有礼物之类的。”


“节日和传说的存在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人找一个情绪的宣泄口。当然了,现在更多的是为了商机。总有许多人喜欢自欺欺人。”徐伊景漫不经心地说。


李世真忽然直起身来,她的头上多了一对雪白的鹿角。“代表,好看吗?”她笑眯眯地问。


徐伊景也笑,轻轻点了点头。“那代表——您也试一下好不好?”李世真凑上来,她手上拿了另一副鹿角,是棕色的,还贴着些反光的塑料片。


徐伊景不假思索地摆手,她几乎诧异李世真的提议。


“代表啊,代表——”李世真似乎毫不在意,只用着她惯有的贴上来晃胳膊的伎俩,低声哀求道,“是圣诞节啊,怎么也该试一下。”


徐伊景皱着眉正要拒绝,李世真忍不住跺起脚来,她继续急切地,又哀切切地叫着:“代表啊——”


徐伊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李世真仿佛有种魔力,总能把惹人恼怒的错误变成兴高采烈,又总能把荒唐可笑的提议变成委屈巴巴。


就像此刻,她仿佛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那个,一双恳切的眼睛在鹿角的衬托下像极了小鹿的圆溜溜的眸子;徐伊景原本以为李世真有一双兔子的眼睛,有时候又觉得她有猫的眼睛,狐狸的眼睛;现在她明白了,这双眼太过好看,好看到可以看作任何漂亮的眼睛。最要命的是,不知什么时候起,她再没办法对这双眼睛说不。


“世真呐。”徐伊景叹道。


“嗯?”李世真笑着,理直气壮地应道。


徐伊景在心里苛责自己的无用。她只好一言不发的,任由李世真洋洋得意地替她戴上了那对愚蠢而可笑的鹿角。她觉得自己雷厉风行的,沉淀了三十几年的体面人生摇摇欲坠。


这还不算,李世真又急吼吼地要与她合影,说是唯一的双人照片留在了教堂,不得不再补拍一次。于是徐伊景这愚蠢而可笑的一刻被永远地印记了下来,她认为自己那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端庄的人生,现下开始算是尽数毁了。


“代表,就像您说的,节日的存在是为人找一个情绪的宣泄口。”得逞一切后,李世真心满意足地对她眨眨眼。




两个人一直逛到傍晚,天黑得早,圣诞的彩灯也早亮起来了。她们并肩往酒店走。


“回去后又要忙起来了,新年过了社里的单子一定会加很多。”李世真说。


“是会辛苦些,但不要抱怨,你那个位子还是很有发展空间的。”徐伊景接道。


“是,代表。”李世真应着,又问道,“代表的公司明年的计划是什么呢?”


“会转型吧,现在做事业不得不多元化了。”徐伊景答。


“代表的目标已经不只是吃掉日本的金融业了吗?”李世真调过身来背着手,边倒着走边歪着头问,“对其他产业也虎视眈眈了吗?”


正走到街沿,她后脚踩空了向前扑去,徐伊景一把抓住她。“你小心点,”徐伊景轻声责备,而后又答道,“想过进入科技业,但还不太能确定日本科技业的前景。同时在考虑海外的方案。”


李世真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腕,将胳膊收进怀里。“代表果然是个了不起的野心家啊。”她赞道。


徐伊景由她搂着,笑一笑不说话。


她们继续往前走,街边的灯饰繁重起来,颜色也变得更多彩。放眼望过去,暖黄色是主调,剩下的是五颜六色一片海。


红灯亮了,显示屏上的倒计时卡在九十九。这小型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也是很长的。


李世真低着头踢踏踢踏地踩着街边的雪。“代表,不知道还剩多少秒。”她突然小声说。


“什么?”徐伊景侧脸问。


“我准备了很久呢,代表——”李世真抬起头来,望着对面的信号灯,继续轻声说,“不用司仪,不用客人,也不用婚纱和礼服。就现在,就我和代表您,”


“我们在这里结婚吧,代表。”李世真说。


徐伊景惊了惊,开口想怪她胡闹。李世真又迅速补充道:“代表您别说话,听我说完。”


“好像只有九十九秒了呢,啊不,九十六秒了。”她看了一眼终于开始跳动的信号灯,转过脸去望着徐伊景。


“野心家徐伊景,你是否愿意与土汤匙李世真结婚;带着你的野心,你的目标,你的欲望,你的严厉,你的金钱,你的事业,你想要的一切,用你最真实的样子一起生活下去;无论是在现在的巅峰,还是未来的又一个顶峰,哪怕是跌倒了,不小心摔在了谷底,成功或失败,始终和她捆绑在一起,直到离开这个世界?”李世真一字一句,快而柔软,又虔诚地问道。


徐伊景的喉头滚了滚,她深深地盯着李世真。后者笑眯了眼回望着她,突然伸出握着拳的右手,然后把拳头反转向上,摊开手指。“真的存了很久的钱,但还是买不起您给我的那种鸽子蛋。”李世真的掌心上躺着枚戒指,顶端衔着颗米粒大的钻石,闪着明亮但不刺眼的光。她笑道:“以前的不算,这是信物。”


李世真还戴着那对鹿角,现下沾了点雪花,原本雪白的角更白得剔透亮闪了。她弯着眼睛,愉快,期待,又自信而笃定地望着徐伊景。她柔声说:“您和我在一起。”


徐伊景的余光瞟到信号灯,只剩二十秒的倒计时了。


她微微低下头像在酝酿,而后她挣脱李世真钳着她手腕的左手,再把那左手小心地牵起来。


街边的彩灯大概一瞬间跳高了瓦数,亮出了光怪陆离的色彩来。她不清楚李世真为什么突然在这十字路口作出这样的举动,大概是什么了不起的都市传说吧。但她不愿去细究这些,她觉得一切都刚刚好。


她还是不去看她。红灯开始最后的倒计时,几秒后,蓦地跳起绿灯。


徐伊景侧过脸去,轻轻捏紧掌心里的手。


她低声而郑重地答道:“好,我愿意。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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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观看哦。❤️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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